寒风吹拂着十月的街道,冷风卷携的阵阵凉意向我袭来,冷风像是顽皮的鸟儿不停的往怀里钻,我不禁紧了紧卫衣的衣领好让风不那么容易窜进衣服里。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K226路公交车的站台处。这是一辆县级班车,像这种车的车次一般较少,所以说等的时间比较长些。这班车途径的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村庄,我把那里作为我的写生点已经大概得有半个多年头了吧。哪里风景秀美,秋天的落叶更是别有一番风趣。今天正好赶上周末,难得的空闲,天气也不错,我便带上画板打算去记录下今年入秋以来第一次造物主向我展现出的动人秋景,也权当是难得空闲时光里的消遣了。
风带着路上落下的法桐叶打转,我一边手揪着卫衣领子一边在站台来回走动。阳光丝毫没有做它该做的事,比喻驱寒,他此时正不瘟不火的散发着热量,尽管他并没有停止工作,但好像收效甚微,我感到寒冷正向一群疯狗一样向我袭来。
现在我的心情正一点点的变差,原因正是这冷风和迟迟未到的巴士。我已经等了有两个小时了,可这迟到的公交车还是迟迟未到。看着今天有太阳想着不会太冷,谁知今天的风儿竟是如此喧嚣。
心里已经不耐烦了,因为已经过了应当的时间很久了,就算是对于下一班车来说也已经是超出预期时间很长一部分了。车次少时间长也该到了吧。这样的状况给我去写生的心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奇怪的不仅仅是这样,仔细想来,貌似从我在站台口等车开始,就没有任何一辆车从此经过过。虽说此时并不是什么上下班车流量的高峰期,但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对于整座城市来说虽然并不是商业最繁华的地方,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冷落人稀的场所,没有一辆车的话确实就有些诡异了。
“前面修路,这条路被封禁了?”我这样想到,但是这猜想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不应当,这种事我应当是会听说的呀,况且真的修路的话像类似于站台这种地方也应该会贴有改道的通知才对呀”。
生活总是在你思索之时给予你惊喜。
正当我困惑不解,从远处来驶一辆黄橙橙的巴士,这辆车没有打出路数的号码,车型却确确实实与平日里行驶在这条路上的K226号公交车一致。我正迟疑,这辆不知来历的车便已经停靠在了我的前方。
我向车里望了望,车内空无一人,橙色的座椅闪出金秋时节阳光似的光亮,这是一辆新车,什么时候加排的新公交车?我发出这样的疑问。我看了看司机,他把大盖帽压得底底不容易看出长相,但从体貌特征来看大概在三十一二上下吧。我有看了一眼车前,上面的彩灯现在已经显现除了数字,或许是刚刚我没看清楚。虽说确实大致拼成了k226样子,但却歪歪的,像是古代西方未成形的拉丁文一般。
“走不走?”这是大盖帽司机说的,他穿着公式服。我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但好像就是催促我的意思,而且我肯定是在向我说,并且也不可能是别人说,或对自己说。很奇怪,明明很真切的听见了他说的话,而他的声音去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这就话是出自自己内心一般。
“走”。我应了一声,便提脚拖着画板往车上走。车都来了,走肯定是要走的,反正上的也不是火化场的车。
上了车,我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把画板立在旁边的座位上。“应该是不会再有人上车了”。
坐上了车,车向前行驶的过程中我一直注视着窗外的秋景,不久出了城区,外面开阔的天空蔚蓝一片,不是飘出几片淡淡的云彩。路两旁的树木向我后方奔驰而去,我把窗户开了条小缝让秋风好从这条缝中悄秘秘的溜进来。
汽车这时行驶过了郊区到乡镇了,外边田野间泛着一片青绿色,那是农民的冬小麦,此时它们正在与秋日的劲风闹别扭,不愿被轻易染成金黄。
一片片麦田向我远去,又有一片片麦田向我驰来,络绎不绝。
正当我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时,我的心陶醉在这十月的秋风中。此时,一些事好像不大对劲。
突然一抹不和谐的色调袭来-绿色。这一抹绿色并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冬小麦的绿,而是只有在温暖的季节才有的色调。这是茂密的树冠在盛夏时的颜色,此刻绝不应该出现。不仅如此,道路两旁的绿化也开始变化,正在悄悄地变为一种我并不能叫上名字的树木,这绝不是我熟知的这条路上该有的。并且更不该绿意盎然。
不光如此,树木的排列也发生了变化,从路边直直的整齐的单排树木正变得杂乱,不像是人工栽植,更像是天然形成的原始森林。并且树木越来越茂密,阳光很快就变得斑驳起来。
不一会,我好像已经真的进去一片森林之中。
道路也变得狭窄而颠簸,像是刚下过雨后车轮留下车辙印经过阳光的暴晒变得坚硬那种。我把目光惊慌地从窗口转向车内,车外的景色已经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我恐慌着向司机方向望去,谁知更可怕,我看不见他了!
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看不见,或者说是有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连车厢都看不见了,此时一面深棕色的棉布正横在我面前。
诡异极了,现在的公交车已经都这么简朴了吗?那也不能在我还在车上的时候就改革呀,再说这也太快了吧。
我惊恐的环顾四周的车厢,果不其然,车厢也变了模样。不过窗户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原先的合成材料已被刻着花纹的木块所代替罢了。
罢了?我内心慌的要命了已经。
我惶恐着,不知这算不算的上是遇难,在不在保险的理赔范围之内,但总觉得现在想这些问题有些个不大合适,毕竟这应该归结于灵异事件了,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确保自己的平安才对。怀着不安的性情我轻轻的挑开了在我面前的棉布,这块布还有一些重量,我费了些劲。想问清楚司机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阳光从外界通过我挑开的一点小缝射进了车厢里,我撑开五指挡住太阳,但是它还是能透过指缝撒到我的脸上,这阳光与之前的不同,好似盛夏一般,这阳光是温暖的……
十月的阳光应该是这样的吗?
透过这反常的阳光,我看到司机了,不过…司机?我现在还能如此称呼他吗?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一身打扮,换掉了公式服,上身修身的马甲,下边好像是粗布做的绑腿裤子,很耐磨的样子。他现在的装扮根本不像是一个现代人,像极了一个马车夫,中世纪的马车夫。不,不是像极了,他现在就是一个马车夫,手里握着的是缰绳而不是原本应该由他把握的方向盘,前面是一头鬃毛茂密的高头大马。这下他可要苦恼如何取回车钥匙了。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十分诡异古怪,我用手掌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疼!看来这并不是我的大脑所构想出来的梦境。
“司机…额…车夫”,不知怎的我觉得车夫这个称呼比较稳妥,“那个,您的车被偷了?您的马车很酷我已经看到了,到我现在想坐的是公交车,并且马车在这种时代也不是很适用对吧,所以请您收了神通,变回去如何?”
他丝毫没有理睬我的样子,我有些茫然。我继续说到“那个现在这是到哪了,公交新路线?我觉得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您是不是走错了,这并不是任何一条公交路线吧”。
这个人生呀,总是你想不到的,生命永远不可预期,谁知道会发生着什么,就像今天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我坐的公交车竟然会碰到这种事。
我想到了下车,但是如果下车我也不认识路,不能下,跟着他吧又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个什么地方。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坐下来理清头绪,首先我想到了几种可能性,其中包括绑架,拍电影,魔术,恶作剧,以及我疯了。但这些都被我一一排除,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我十分渴望的可能……
就在我浮想联翩之时马车的速度好像有些变慢了,最后竟满满的停了下来。怎么了?到站了?
我抱着试探的心情下了车,看见马车夫还是住在车前双手握着缰绳,刚要开口问他话,可转念又想,算了,还是别拿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我站在车旁不敢喘气,因为四周的景色实在是惊讶到我了。
四周一片翠绿,绿色好像要滴下来一般,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枝叶繁茂树下是斑驳的光影。我环顾一周发现全都是这般景色,只有前方好像有一从灰白色的地方。
我走了近些,这是一座灰白色的建筑,再定睛细看……
此时在我面前的是一座雄伟的灰白色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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